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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趙文華《生命之光》120*140cm 1996年布面油畫
總有路可走。
我常想。
開咖啡館那年，剛開始生意並不好。
我們費盡心思如何增加收入。
有一天晚餐後，無意間發現路旁一群人在圍觀，
走進一看才發覺是在選購枕頭，
仔細再瞧，是抱枕，
獨特之處是上面有一些有趣的圖案，和幾句簡短的詩詞。
由於設計的十分風雅，很得年輕人的喜歡。
回返之後，與朋友研究，
他能寫一手好字，興緻很高，
我們也來做吧。
當晚立即擬出行動方案。
把咖啡館後院一間雜物間，連夜清空做為工作室。
隔天找一處家庭裁縫，詢問做個枕頭的費用，順便請教布料問題。
接著到去買布，再詢問如何在布上印刷。
布行老闆介紹我們買印刷布料機器的朋友，
因此當我們買回機器時，也懂得如何操作手工製版印刷。
我們捨棄傳統的詩詞，因為那些句子到處可見，
我負責寫詩找圖，朋友負責題字完稿。
白天依舊忙著咖啡館的生意，
夜裡就加班徹夜製作抱枕。
從原創詩、設計稿、製版、印刷、委託加工、買枕心、到產品完成，
我們花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
當看到美美的抱枕完成時，那份喜悅與激動，現在還感到餘溫猶存。
接著，我們在咖啡館的庭院搭起露天展示台，就開賣起來。
但由於咖啡館生意本身冷清，靠上門的客人根本賣不了幾個。
為了避開學校旁邊原有販賣點的競爭，我們決定到市中心去賣。
首先要克服交通運輸問題，為節約成本，只能搭公車。
抱枕體積很大，我們想出一種簡便的方式，用塑膠繩一端捆6個，好像挑扁擔一樣，
一個人可以挑12個，就這樣搖搖晃晃去擠公車。
到市區，就找人潮多的地方，鋪上報紙，擺起地攤叫賣起來。
抱枕生意沒做多久，因為零售數量終歸有限，
而且一窩風的生意利潤越來越不好，
那樁從無到有的生意很深刻，
我們從來沒有後悔過。
還記得賣的最好的一款題字是：
圓一個年輕的夢。
歌曲:我的未來不是夢 演唱:張雨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