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屆<東方想像>年展側記

2009101410:00
想像成就大師

----首屆<東方想像>年展側記


圖:豈夢光<百步穿楊> 布面油畫
文:風之寄(想像是陶詠白先生)

我從沒想過,活到這把年紀,還有機會成為一位如此出色的藝術家。

花了大半輩子,引導人家如何看畫,影響人家如何作畫,但從沒夢想過:有一天自己能拾起畫筆來作畫。

寒冬的午後,我斜坐在躺椅上,朋友送來一本“東方想像”的圖冊要我寫點東西,畫家多數是熟悉的名字,但所有的畫面卻是陌生的,第一回認真看這些畫,腦子一團疑問? ….為什麼有一群人這樣畫,到底在畫些什麼?

. 午後的陽光很暖和,我的腳剛動過手術,換了個姿勢,感覺舒服級了,舒服的令人神往….

隔壁是女兒的工作室,他是搞設計的,閒暇也畫點畫,剛繃好的畫布就放在畫架上,….

旁邊還有一台據她說可以通向世界的電腦,上個月經由他的演釋,我學會與上海的朋友交談,…..

我沒有遲疑的畫下第一筆,不需既定的形象與構圖,就如同盤古開天的混沌世界…..

“是孫良嗎?”

“看到你幾幅畫”….“很有意思,你簡直把自己成為藝術新天地的造世主,利用那些飛翔和浮游著的生命體,以奇特的姿態展現著生命的美感。”我一面在網上給他留了短信息

筆鋒一轉,很快速的的完成另一個形體,那是一個巨大的飛蛾,

突然我覺得有必要與遠在昆明的曾曉峰聊聊….

“我的朋友稱這是《魔圖》,我個人認為:藝術想像一定是收斂的、集中的、並且是有針對性的。它與現實相關、與個體的生存經驗相關,這種收斂、集中、針對,是一種恰如其分的分寸感,它游離在現實與超現實之間,在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

“脫離現實的想像是一個美麗陷阱,自娛的遊戲,無法表達藝術家的生存感受。”

“藝術家在謀劃作品時借用想像,利用想像是一種較為明智的狀態。在借用與利用的後面,存在著一個焦點,這個焦點就是藝術家對現實人生的態度。想像作為遊戲,較易被克隆,如同流行性感冒,最終墮落為樣式主義。想像作為藝術家表達人生態度及生存感受的利用物時,它會攜帶著極強的個人資訊橫空出世。…..

平日話語不多的曉峰,談起藝術來竟是如此滔滔不絕….

利用他議論的同時,我在白紙上隨手勾了個小稿,包含有各種各樣的怪物,比如惡魔般的虔誠的祈禱者,醜陋的水牛,多頭的怪物,無禮的蛇,討厭的公雞,悠閒的大象,隨和的天使以及各種小精靈等等。

“叮噹!叮噹!”有人按門鈴---來自電腦..

“長勝啊”---梁長勝

“我正隨手勾著畫呢?線描還真不容易啊!但很過癮,好象這些圖像是自然由身體流露出來似的,上回你提到這種感覺,說:繪畫對你不是創作,而是自然本能的流露,我現在總算體會了,….還是強調一句:不易啊!….

隨口聊起了“索家村”藝術部落被拆了

“我的畫室首當其衝,第一批被拆了”曉峰在網上不勝唏噓

“前幾周我才去索家村看了一趟豈夢光的畫…..

“他的畫風變了,以往自稱:我的畫通常環境很大,場面比較複雜,而人卻很小,但我的興趣卻仍然在人的問題上,我很想知道其他人對“人”是怎麼想的,所以我的作法有如帶著朋友登高俯瞰,看看這個世界的模樣,也看看人是怎樣的角色。我們看到了環境,也看到了環境中的人,他(她)們為環境所局限,為自己營造的社會所分割,為自然所孤立。我們未必能理解他(她)們在幹什麼、想什麼、但是我們知道在這個龐大而堅硬的世界面前人的尷尬是微不足道的。

“現在把人物放大了,誇大人物的造型與姿態,加入中國固有的一些老典故,更加調侃時代的荒謬感”

“另外一位在索家村的朋友是呂鵬,他的房子還沒拆,但也知道無法久留了“長勝說。

“呂鵬是那位堆積文化碎片的畫家嗎?“

“我手邊剛好有老栗(栗憲庭)有一段評論,寫他很深刻:中國這一百年,先是經歷五四中國傳統文化破碎的時期,其後,五四至毛澤東時代建立的文化傳統,又在改革開放中破碎。我這裡所謂的文化傳統是指一種完整的價值體系,所以近20餘年,開放使我們的時代像一個大垃圾桶,歐陸風情和大屋頂,可口可樂和文人茶道,搖頭丸和祖傳秘方,或追趕時尚,或沉滓泛起,新舊良莠一齊向我們湧來。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和判斷的能力,因為我們已經沒有了價值的支點,我們只有短期的功利,我們只有欲望,這時,中國人所謂的文化,其實只是一些文化的碎片,在我們的記憶裡,也只是一些沒有系統的文化的堆積。我以為通過這種社會背景,可以容易理解呂鵬的作品。

“有空再去看看他的畫…..

終於結束了電子會談,想起這種跨越時空的世界,很早唐輝就開始描繪了,他從創造〈時間機器〉開始,一連串的《飛行機器》〈在DOS的軌道上〉,預言星際大戰的〈時空一擊〉與人類未來的〈蛋白質記憶〉,很佩服有時藝術家竟成為未來的先知。

有人預言未來,就有人回顧過去,劉大鴻最近以來就嘗試融合中外古今。利用歷史真實,重組形象,形成一種文本意義的意識形態的、超歷史的總體性。形象實際上被轉化成一種詞彙,在超現實文本的總體性下,被賦予了新的含義,用來圖繪一種意識形態實踐後的現代真實社會。

不自主,我又恢復批評家本能,一個接一個的神遊了起來。

好不容易恢復畫家的狀態,換上鉛筆來

我採用了一種類似照相般的手法,讓黑白與色彩的強烈對比,灰白部分喻示著某種過去,成為留在人們心中的印象,所有的色彩在高度凝練後都已失色,而生命就這樣自顧自走過去。這時從畫面上我看到了鐘飆的影子………

更扯的是

此刻
我突然耳朵長成了翅膀
整個人憑空自由的飛翔了起來

我換上一根神仙棒當畫筆
畫一座東方樣式奈何橋
一端是蒙娜利莎的呐喊
另一端是孟特的微笑

仿佛間
我成為一位藝術大師

這一切的成就
我要歸功於----

哇!

想像!

在望京花園暖冬的午後,那張空白的畫布,留下以上的文字。

風之寄 為 首屆<東方想像>年展 而作

後記:這是一篇想像是著名評論家陶詠白先生所寫的虛擬性文章,其中引述的批評家觀點包括水天中、栗憲庭、朱其、皮力、鄒昆淩、李旭、葛紅兵、劉建龍;力求為本次參展作家有個概括的面貌,並以評論家成為藝術家的角色扮演,來凸顯現象力的趣味與寬闊。

東方想像作品:http://www.atlaspost.com/album-437443.htm
豈夢光作品:http://www.atlaspost.com/album-48741.htm
曾曉峰作品:http://www.atlaspost.com/album-49050.htm

首屆<東方想像>年展 在 中國美術館

藝術家速寫